轻言_轻言软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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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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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人家音乐剧是禁忌之恋,他们这是违背伦理的勾搭。
  作为九年义务教育的好学生,绝对不能干!

  冬天江边的风大。
  昏黄灯光下,身影绰绰交叠。

  他顺着她耳边的碎发,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她的下颚线。
  肌肤柔软,歹念四起。

  虽然他把唐突的情绪压下,站得离他很近的季暖还是感受到了。
  他的双眸幽幽似山间深谷里绽放的一朵淡雅兰花,有让人无法忽视的生生不息。

  季暖问:“不会在想怎么能让我叫你叔叔吧?”
  傅斯朗无声笑笑:“我有这么不正经?”
  季暖:“正经……”
  季暖:“难道你还在想学习?”

  她可不信。

  傅斯朗挑眉,慵懒随意说:“嗯,想学习。”

  蓦地,她嘴巴反应快过脑子,无意识说了句:“亲吻和性是不是心动的加速器?”

  本是垂眸的傅斯朗漫不经心地掀开眼皮,意味深长看着她。
  含笑不语。

  不知道是不是风带走所有的理性,她感性占据上风。

  她问:“要试试?”

  声音很低,语调微小的起伏几乎捕捉不到。
  但注意力全在她身上的傅斯朗感受到了。
  一清二楚。

  就在她马上要从摄人心魄的晦昧中跳出来,傅斯朗弯腰微微偏头吻上了她。

  第一次亲吻,直击而来的是他唇间淡淡的薄荷味。
  接着是他柔软的唇。

  他很温柔地轻吮着。

  简单的唇相贴,被他含着。
  她的初体验只有一个。
  这个男人,似乎……很珍重她。
  感觉强烈,强烈到不需要去问他。
  她就有了肯定的答案。

  他微微退开,他们额头相贴,鼻尖亲昵蹭着对方,呼吸交缠。

  傅斯朗哑声问:“这样?”

  季暖脸瞬间变成玫瑰色,羞赧不已。

  娇媚的模样无疑是催化剂,傅斯朗侵占欲愈发外露。
  他哼笑看着她,不愿错过任何一个表情。

  就在季暖要退开,腰间突然多出了他有力的胳膊。
  被强迫和他对视,受下他玩味的目光。

  轻而易举地被他抱起,下一秒她坐到机车上,他强势地站在她双.腿.间。

  天旋地转,她占了上位,主导者仍然是他。

  “小孩,别开小差。”傅斯朗抚摸着她脸颊,玩笑说。

  又难堪又羞愧,她反驳的话一句说不出。

  他再次吻上她。

  别人都说他没交过女朋友,但是季暖觉得他的吻……很有技巧。

  薛玉晴曾在宿舍里破口大骂渣男前任,其中罪该万死的一条就是——和他接吻就像被狗啃。

  傅斯朗的吻不是。
  他比春风还柔和。

  咬着她下唇时,力度轻重点到为止,她心跳控制不住的加速,心房震得酥麻。

  砰砰砰——

  她腿发软。
  被吻到腿软了。

  他环着她的力度更紧了些,深入时,他的贝齿没有碰到她。
  更深入的亲吻只让她犹如身处天堂梦境。
  美妙得不可思议。

  亲吻是心动加速器吗?

  季暖双手攀上他肩头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
  是的。

  此时此刻的她,心动不已,浅浅回应着他。

  不知道多久,或许也没有很久。
  这个吻让他们深陷和遗忘所有。
  分开时她气喘吁吁,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。

  他抱着她,大掌轻轻地,一下又一下顺着她的背,耳骨全是他喷洒出的气息。

  抬眸打量四周。
  孤寂无人的江边,和一个开着机车的混不吝忘情地接吻。
  在她前十八年的人生从未有过的经历。

  迈出那一步,撕毁乖巧,彻底喜欢上这种离经叛道、背叛循规蹈矩的感觉。

  这一刻,季暖某种喜爱刺激的念头被他炽热的吻点燃。
  一发不可收拾。

  于连和市长夫人在窥探私密纵情欢爱是什么感觉,她模糊不清。
  但她着迷和傅斯朗在无人知晓的欢爱。
  解放了天性般。

  “实践证明,确实心动。”季暖直白说出亲吻的感受。
  傅斯朗失笑,她怎么没心没肺的。
  要是谁被亲肯定害羞得说不出话,她倒是一本正经得很。

  傅斯朗:“小孩,你这样倒是显得我像个流氓。”
  季暖蹙眉,故意说:“啊……你不是吗?”
  正人君子可不会亲她。

  “嗯,是。”傅斯朗把视线从她略微红肿的唇移开,笑得太耀眼了。

  季暖摊手:“没事,谁也没占便宜。”
  傅斯朗眼中光影晃动。
  “要是按照薛玉晴说的。”季暖回想片刻,笑说:“和帅哥贴贴,是我们占了便宜。”

  被她浮夸的语气逗笑。

  季暖,比他想象中的活泼可爱。

  谁也没有提其他话题,或者去给他们的关系下定义,都在享受暧昧的温存。

  季暖似乎想到了什么,她拉过包包,“你等会,给你个东西。”

  傅斯朗耐心等着,季暖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,是典雅的浅灰色。

  她笑着说:“生日快乐傅斯朗!希望不晚。”

  语调高扬,像给他送天大的惊喜般。
  确实也是天大的惊喜。
  因为是她准备的。

  没想到她会补送给他生日礼物,傅斯朗笑了笑。

  季暖小心翼翼地把礼物放到他大掌。
  他手骨好看,透着淡淡的、令人沉迷的男性荷尔蒙。
  礼物盒被他衬得娇小。

  傅斯朗好奇会是什么礼物。

  傅斯朗问:“可以打开?”
  季暖点头。
  他扯开丝带,打开只见一只复古的银质打火机躺在里面。

  这个礼物是季暖做了很久的功课买的。
  无中生友和薛玉晴打听,最后听从建议买了一只打火机。
  做工精细,特别是复古的格调,意外地符合傅斯朗的气质。

  傅斯朗轻轻一甩,盖子打开,他拇指轻擦,微小的橙色火苗在黑暗中摇曳。

  “谢谢。”傅斯朗心情愉快,补充了句,“我很喜欢。”

  她送的,他都喜欢。

  “重点不是这个。”季暖又在袋子里摸索,拿出一个盒子。
  盒子有点大,她的手掌都握不全。

  送到他眼前,傅斯朗垂眸瞧了瞧。

  是烟盒。
  不是市面能买到的,看得出是她DIY的。

  银色的金属盒子,背面的右下角有一轮弯月和一颗不认真看都不能发现的星星。

  他仔细的观察盒子,季暖咽了咽口水,心里紧张。
  手工活是她的短板,虽然送了一只火机,但也不是什么大牌子,只是个小牌子的轻奢风格,想着凑个心意,便起了念头给他做一个烟盒。

  而且图案……
  她动了些歪心思。
  月当然是他,那微弱的星星便是她。

  星星绕着月。
  她绕着他。

  傅斯朗并不知道其中的含义,季暖没有解释,她想偷偷地藏住爱慕的心思。

  “咳咳咳,手工不好,也不是非要你用,在家做装饰也可以。”季暖不自在地为自己解释。

  傅斯朗打开盒子,看到顶部写着三个字——少抽烟。

  挑了挑眉,傅斯朗盯着她看,季暖挺直腰杆接受审视。

  “吸烟有害健康,少抽些。”顶着压力,为自己说话。

  傅斯朗嗤笑,“小孩,给我送打火机和烟盒,目的是为了让我少抽烟?”
  季暖点头,“也不说不抽。”

  而且她觉得傅斯朗并不是吸烟成瘾的人,倒是感觉他是打发时间和缓解压力倾向比较多。

  “嗯,知道了。”傅斯朗又揉了揉她脑袋。
  季暖伸手捂住头,“头发又乱了。”
  好不容易才整好的。

  傅斯朗把她的礼物放到衣服的内层口袋,决定往后就用她送的打火机和烟盒。

  -
  回去的路上,经过一家蛋糕店,傅斯朗停了车,季暖站在路边等他。

  十分钟后他提着一个盒子出来。

  “明天早餐?”季暖问。
  傅斯朗摇头,“请你吃生日蛋糕。”
  上次就是提了一句,他还未来得及实践便收到了她的礼物。
  怎么说,他也要送上一份蛋糕。

  “给我的?”季暖眼里闪着光。
  她对甜品没有抵抗力,蛋糕更加。

  带着她去到旁边的一个小公园,傅斯朗打开盒子。
  是一块三角形的草莓蛋糕。

  季暖欣喜不已。

  可能很多人想吃就能去买,但对季暖来说却很少有。

  她看着那颗红艳的草莓,舌头能感觉到它的酸甜是怎么样的。

  季暖:“其实,我没吃过几次生日蛋糕。我唯一有记忆的一次就是我两岁那年,往后的生日都没吃过蛋糕。”提起往事,苦涩萦绕心头。

  不仅自己蛋糕没吃过,没有朋友,亲戚们也不大亲近她,所以也没吃过别人的蛋糕。

  季暖冲他莞尔一笑,“虽然这块不是从你生日蛋糕里切出来的,但你说它是,那它就是。那……这也是我第一次给别人过生日。”

  吃了寿星蛋糕,送给了寿星礼物。
  完整的程序。
  那就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过别人的生日。

  眼前女孩的话听到他心里,很不好受。

  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,就是很心疼她。
  甚至懊恼想,刚才应该把店里最后一个成品蛋糕买了,让她的第一次更完美。

  “嗯,吃吧。”傅斯朗把叉子递给她。

  季暖伸手,“打火机。”
  傅斯朗不明所以,听从她的话把打火机拿出来。
  季暖擦燃,清了清嗓子,“虽然没有蜡烛,但是必要的程序还是不能少的。”

  幼稚的行为逗笑他。
  傅斯朗问:“要我许愿?”
  季暖摇头,“你肯定许过愿了,我给你唱生日歌。”

  话音一落,她唱了起来。
  期间火灭了几次,她又擦亮,坚持要把这一首生日歌给他唱完。

  最后一句特地改成“祝傅斯朗生日快乐”。

  把火机递到他前面,雀跃说:“吹了。”

  整个过程,他一直看着她,目光炯炯,不错过任何一个表情。

  这个生日庆祝,应该是他过得最幼稚的生日。
  但他愿意配合。
  轻轻一吹,打火机熄灭。

  然后她开心地解决完整块蛋糕。

  实不相瞒,看完音乐剧她早就饿了,这块蛋糕刚刚好能饱腹。

  把垃圾清理完,心想着散步消食,季暖拿出手机一看。
  已经十一点二十了。
  她拉着傅斯朗走出公园,焦急说:“要回去了,十二点宿舍门禁。”

  上课的晚上是十一点半门禁,周末延迟半小时门禁。

  大二开始就在外面住的傅斯朗压根体会不到她这种心情。
  而且男生宿舍的阿姨很好说话,晚归只要和阿姨解释清楚,就能进门。
  女生不一样,倒是听说阿姨很严格。

  季暖在学校表现一直很乖,夜不归宿从没干过。
  坐在车后座紧张得不行。

  计算着,到学校需要半小时,从大门到宿舍门口十分钟肯定不行。
  这么一看,受不了一顿阿姨的担忧数落和晚归记名。

  一想到下周一纪检部的红头通报文件,商学院季暖的名字即将登榜,她就欲哭无泪。

  傅斯朗知道她急,车速提了上去。
  周遭都是引擎声,害怕掉下去,紧紧搂着他的腰身。

  他把车子直接开往梨园,现在四处还有人,他的机车无疑是惹眼的。

  季暖拍了拍他,不敢拉开护目镜,说:“傅斯朗你别开到门口啊!”

  要真的停在门口,怕今晚学校表白墙就能为她盖起一座高楼。
  加上前面的两次投稿。
  她岂不是坐实了他的绯闻女友的身份。

  傅斯朗拐进旁边的一个林道。

  这里去往教学区,这个点已经没人了。

  季暖火速下车,明明上车还要他扶着,现在的动作行云流水。

  她把头盔拔下来,塞到傅斯朗怀里,左顾右盼确定没人。

  “你路上慢点。”季暖确定不会突然蹦出个人,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跑。
  被他伸手拉住,季暖拍开,小声问:“怎么了?”

  跨坐在机车上的傅斯朗雅笑,“晚安。”

  语气轻淡,和十级警戒的季暖完全不一样。

  哪有什么心情和他说晚安,季暖敷衍重复几句晚安,小跑离开。

  望着她离开的方向,傅斯朗笑容越深。
  其实不回去也可以。
  和她在这座城市疯狂一晚,也没有什么不行。

  季暖回到宿舍已经熄灯了,她进门松了口气。
  幸好赶上了。
  蹑手蹑脚拿过睡衣要去洗澡。

  京都大学唯一的好处就是,二十四小时供应热水,方便很多。

  她抱着洗漱用品往阳台走,上面突然探出三个脑袋,吓得季暖一愣。
  大家齐刷刷看向她,打开手机电筒照在她身上。

  薛玉晴哈哈一笑:“老实交代,和哪个男人鬼混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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